我愛他男神的臉,以及男神經的靈魂

【丹邕】第三人称

※旧文重发,以下是我对丹邕的初心


 

秋天短到没有,

你我短到不能回头。

 

---

 

【邕圣祐】

 

下了舞台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浑身的冷汗,湿黏的糊住了背上的衣服。并不是因为害怕,纯粹就是紧张,毕竟这是一档真人秀,只有一次的机会比甚么都来的重要。

 

姜丹尼尔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呼吸沉重的吹抚着我的后颈,“哥,你刚刚真帅。”

 

太近了,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喂,很热。”

 

“是吗,我不觉得。”他无谓的笑笑,连眼睛都瞇了起来,“你难道不准备也赞美一下我吗?”

 

“阿──我们义建真棒,要不要给你一朵小花花?”

 

走在前头的朴佑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哥哥们不紧张吗?等等就要公布成绩了。”

 

“紧张也不能忘记兄友弟恭阿。”他用力的搂了一下我的肩膀,带得我半个身体都进了他怀里。一秒、两秒、三秒,等着我忍不住抬眼去看他的时候,却正好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睛。

 

姜丹尼尔总是在笑,对镜头、对兄弟、甚至是对陌生人。但是偶尔他不笑的时候,却又特别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现在是,那天晚上也是。

 

 

【姜丹尼尔】

 

邕圣祐不笑的时候很好看,我想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个,才会总是在镜头前面咧开了嘴大笑。当然,这并不是指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糟,只是相较之下我更偏爱他看上去甚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就像我和他的第一次对话。那是在宿舍里头,我甚至还来不及自报姓名,就被他面无表情的打断,“我是95年的。”

 

我必须承认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阿?”

 

“我说我是95年次的。”他耐心的看着我,“你呢?”

 

“我是96年的──”

 

“那你得叫哥。”他迫不及待的再次打断我,脸上渐渐开始有了志得意满的笑意,“我是邕圣祐,你得喊我圣祐哥。”

 

我是后来看回放的时候才知道他特别在意这个。这个人阿,不认识的时候还能当他是霸道,了解之后,却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趣。他偶尔会变着花样的喊我的名字,有时候是姜义建,更多时候却是随心所欲的造词,叫我丹尼、或是我们丹丹。

 

而我乖巧的喊他“圣祐哥。”,然后在心里头偷偷的把那个“哥”给去掉。

 

其实这就是征兆了,在我的视线总是能越过人群精准的找到他的时候、在我光是看着他就忍不住想笑的时候、在我总是下意识的默念他名字的时候、在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作哥哥来看待的时候。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过是在装聋作哑,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要不是那一天他嫌累,硬是逼着我替他吹头发,他的头发那么软,刚洗过澡的身体还隐隐的散着温暖的水气。有那么一瞬间我还试着替自己找借口,想着大概是天太冷了,我们总得找点法子取暖。

 

然后我凑上去吻他,他并没有拒绝。

 

 

【邕圣祐】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那天晚上为什么不拒绝他。答案──又或许该说是借口,因为寂寞、因为疲倦、因为年少轻狂,说到底,还不都是为着一时冲动。他的手那样暖,按住我后脑勺的时候像是一并按住了我心里头某个柔软的地方,只一下,原先的坚持就都开始摇摇欲坠。

 

都说冲动是魔鬼,但我知道才不只是这样。而是某种更强大的东西,让他让我都无力抗拒。

 

第二次表演结束,发表成绩的时候丹尼尔慎重的拉住我的手。我们谁都没说话,但却都能感觉到手指相扣的地方明显地渗着汗,紧张是一回事,更多却是心虚。

 

“哥。”录像结束后他拦住我,“下次放假的时候陪我去看应援板吧。”

 

“──好。”

 

善皓从一旁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开口,“哥哥们也带上我吧。”

 

“不带。”他嘻皮笑脸的回答,“反正我们也不是你最喜欢的旼泫哥。”

 

看着他们和往常一样顺利的闹成了一团,我却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地变成了结冰的湖面,明明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却仍旧恐惧着那条随时都会裂开的缝,生怕一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

 

“丹尼尔。”

 

他看我一眼,“恩?”

 

我想告诉他我的感受,但我开不了口,于是我只能低下头,“没事。”

 

然后我听见了他的笑声,我确信自己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呀─”

 

我是真怕,但又是因为甚么呢?

 

 

【姜丹尼尔】

 

远远的我就看见他了,黑色的上衣、同色的裤子,当然还有标志性的手提袋。他戴了口罩,没化妆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我冲他挥了挥手,看着他小跑过剩下的路,到我面前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四周,最后才拉下口罩小声抱怨,“甚么鸟蛋天气,热死了。”

 

“喝咖啡吗?我来的时候看到对面有一家。”

 

他狡黠的笑了一下,“你请客?”

 

我大着胆子揉了他的头发,“知道了。”

 

他怪叫着挡开我的手,嘴上念叨着骂我没大没小,脸上却并没有不悦的表情。这就是我的圣祐,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是的,我现在总是偷偷视他为“我的”。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微笑的原因,甚至是每一次接吻过后他紧张的从我怀里挣扎出来的小动作。我想记住这些,因为除了这些回忆,我不知道还能在手心里头攥紧甚么。

 

地铁站不大,没费多少工夫我们就找到了广告牌,前头零散的站了几个女孩子。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后来索性豁出去了,一下就把手机塞了过来,“帮我拍。”

 

我看着广告牌上自己大大的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傻,“现在?”

 

“快点。”

 

他咧着嘴笑,故意的用手指戳着广告牌上鼻孔的位置。我就没他那么放得开了,除了直挺挺的站着比剪刀手之外甚么都不会。完事之后我们互看一眼,默契的拔腿就跑。风声和地铁一起呼啸着从耳边吹过,里头间歇性的混杂着女孩子压抑的尖叫声。他转过头对我说了些甚么,我没听清,满脑子只想着这条路要是能更长一点该有多好。

 

“想甚么呢你。”

 

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拖着我上了地铁,正不客气的拉着我的袖子擦汗。

 

“圣祐阿。”

 

他瞪我一眼,“要叫哥。”

 

“圣祐。”我固执地重复,“我就不能有一点特权吗?”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回嘴,看上去有点慌,“在说甚么阿──”

 

“我有说错吗?我以为我们已经──”

 

“下一站下车吧。”他打断我,硬是尴尬地转了话题,“刚才一急就坐错线了,还得多走冤枉路。”

 

其实这班地铁哪里有错,但我知道自己得配合他。到底是他邕圣祐会做人,明明是拒绝的话,却被他说的一点痕迹也没有。而他只管低着头,留给我一个和那晚一样柔软的发旋。我试图再说些甚么来挽回局面,却又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事已然是回不了头了。

 

比如我们的友情。

 

比如再也藏不住的,我喜欢你。

 

 

【邕圣祐】

 

除了疏远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甚么。

 

已经好几天了,我见着他就绕道,要不就是随便拉住过路的人,假装自己正在进行一场热火朝天的谈话。我不是看不出他眼神里的欲言又止,但是那又怎样,有些事情就只能到此为止,把话说破了并不会让我们彼此变得更轻松。

 

但他显然不这么想。

 

宿舍里难得的没有别人,他背靠着门,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手足无措,只得硬着头皮开了口,“有事吗?”

 

“我喜欢你。”

 

见我没反应,他捏紧拳头,固执地又说了一次,“我喜欢你,你早就知道这个。”

 

“是。”我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瞪大眼睛,用一种称得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我,“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难道现在那又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了吗?”

 

我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足以让他一辈子讨厌我,但是我停不下来,我只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力地抓紧了自己的掌心,借着那深刻的痛感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你为什么来这里,就算你终于弄明白了当时的那种冲动和那些难以言明的恐惧其实根本就是因为爱情,那在梦想面前也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我不是来这里谈恋爱的。”

 

“我知道你也不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会再提──”我咬咬牙,终究还是避开了他的视线,“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有那么几分钟,我以为他会冲过来揍我,但是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里头是一片意外的风平浪静。

 

“邕圣祐,你没种。”

 

说完,他转身出门,脚步声踢踏着顺着走廊的方向远去。我知道他不会回头,这样很好,我们都不该一错再错。

 

但是──天啊,我真害怕这两个字,因为这代表转折、代表事情正在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外头渐渐地又吵嚷了起来,冠霖带头推开了门,看见我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跳,本来就不好的韩语说得更是结结巴巴,“我不知道有、有人──”

 

下一秒他被后头的柳善皓毫不留情的推开,那孩子惊讶的看着我,语气是一贯诚实的天真,

 

“哥,你哭甚么阿?”

 

 

【金在奂】

 

最近,我的朋友圣祐哥很奇怪。

 

不,其实严格说起来,奇怪的人还不只他一个。原先丹尼尔是最喜欢黏着他的,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要嘛嘻嘻哈哈,正经的时候也能切磋切磋舞蹈。但是现在两种情况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左闪右躲心事重重,而另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演绎着甚么叫做生疏。

 

原本这不关我的事,但是这几天,圣祐哥开始黏着我了。

 

“在焕哪──”

 

我想装作没听见,眼角余光却瞥见他突然变了表情,再然后我就听见了丹尼尔的声音,“在奂──哥,你也在。”

 

他胡乱应了一声,看上去明显还想说些甚么,可丹尼尔没给他机会,转头笑看着我,“下次放假大家约好了去唱歌,你跟不跟?”

 

“有空的话。”我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圣祐哥呢?去吗?”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丹尼尔,“行吧,回头你再把地点告诉我。”

 

“嗯。”

 

这态度,我要是圣祐哥就直接给他一拳。但主人公却好像很习惯似的,眼神只是尴尬的在空气里头停留了几秒钟,就又若无其事的移到了我身上,“你有空不?我新学了首歌,有几个段落想让你帮我看一下。”

 

就这么几秒的空档,丹尼尔居然就走了,转身的步伐干净又利落。我也懒得迂回,索性单刀直入的问了那个被留下来的人,“哥,你跟丹尼尔吵架了?”

 

“没有,哪有吵架。”

 

想都没有想,那肯定就是谎话了。

 

“这不应该阿,他不是向来都让着你吗?”

 

这下子轮到他惊讶了,“让着我?怎么,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哥,我们都有长眼睛。”好吧,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圣祐哥皱着眉,有些艰难的开口,“可是他明明对谁都很好。”

 

“那不一样。”我不是擅长言词的那种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还是只憋出了一句,“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不一样。”

 

面前的人依旧眉头深锁,我陪着他一起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多了嘴,“其实丹尼尔最近心情不好很正常,大概也不是针对你,你别多心。”

 

“甚么意思?”

 

我有些堂皇,“哥你不知道吗?”

 

他茫然的摇头,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

 

“丹尼尔他犯事了,好像是因为SNS──唉,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上头正在讨论要怎么惩处。”他的表情瞬间让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事还没多久,他大概是还来不及跟你说──”

 

他打断我,“惩罚是甚么?”

 

我诚实的回答,“还不知道。”

 

“我去看看他。”

 

话毕,他甚至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没几秒身影就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一句中国俗谚,叫做──叫做患难甚么的,那发音真难,回头我还得去问问冠霖。

 

 

【姜丹尼尔】

 

一有人推开门,我就知道是他,准的甚至都用不着去看。

 

但我没打算理他,更适当一点的说法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继续闭着眼睛假寐。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踱步过来,没多久我就感到床边一重,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正背对着我坐着。也不过几天而已,他似乎又瘦了点,那件衣服原本明明没有这么宽──意识到自己在打量他的时候,我狠狠地阖上眼睛,告诉自己清醒点吧,别做无可救药的傻瓜。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不愧是你,圣祐。那瞬间我甚至都想赞美他了,但我没有,我只是沉默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上次放假的时候,我上官网给你投票了。”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还能继续用这种云淡风轻的声音说话,像是在讨论今天的晚餐,或是明天要穿的衣服。他没有回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着他像唱独角戏似的继续自说自话。

 

“你相信吗,我甚至还逼着我妈也办了个账号,就为了给你投票。”他笑了一下,“但是我知道的,有没有我的这一票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你很好,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你,都愿意花时间给你投票、替你做应援。所以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会一路平安顺遂──”

 

“那你呢?”我一字一顿的问,“你喜不喜欢我?”

 

“我──”

 

“邕圣祐你不可以这么狡猾,不可以一面说着不喜欢我,一面又想方设法地对我好。”我用力地从背后抱住他,他一开始的时候挣扎,很快却又安静了下来。我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他用的沐浴乳味道和我是一样的,这个事实让我突地眼眶发酸,“你不可以说要跟我做朋友。我才不要做你的朋友。”

 

他轻轻的按住我的手背,“越说越离谱了。”

 

于是我只能把他抱得更紧。我不管了,甚么都不管了。说我画地为牢也好、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也好,反正横竖是回不了头了,那为什么不干脆走下去呢。我喜欢他,是的,我早就知道。但是,我真喜欢他阿,我是现在才知道这个。

 

“我想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说。

 

他回答,“我知道。”

 

下一秒,他转过身,吻了过来。

 

 

【邕圣祐】

 

就这样吧。

 

既然梦想无法舍弃,那么,你就来成为我的梦想吧。

 

 

 

FIN

 

 

 

※开篇的两句话出自冯唐《诗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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